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很多人对于爱情的憧憬,虽然不一定要轰轰烈烈,海誓山盟,但是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总是大家的期待。尤其是对这些星座配对来说,他们往往都会给对方这样的承诺,能拥有这样的一段感情真的是太美好了。
白羊座vs巨蟹座
白羊座和巨蟹座的组合就是这样。他们都会给对方与子偕老的承诺,的确是非常美好的。白羊座是充满的,对待感情的方式也比较热情,向来喜欢喊这些口号来证明自己的真心,而巨蟹座又非常懂得爱,稳定性很强,一旦喜欢上一个人,就一定要和对方在一起。
金牛座vs座
金牛座和座也是这样的类型,因为他们本身都是土象星座,稳定性是很好的,轻易不会变动。他们也不喜欢太剧烈的变动,所以在选择对方之前,都会三思而后行,一旦确定下来,就会一直维持下去,给对方与子偕老的承诺,真的可以互相陪伴对方一生一世。
天秤座vs水瓶座
天秤座和水瓶座之间,也会有与子偕老的承诺。因为天秤座善于人际交往,知道别人要什么,于是他们只要能给,也就不会吝啬。换句话说,也就是投其所好。而水瓶座是非常期待一段浪漫的爱情的,与子偕老是他们毕生的梦想,于是两个人承诺这些也就很正常了。
天蝎座vs双鱼座
天蝎座和双鱼座就算相爱相杀,也会与子偕老的,真是不要太美好。双鱼座浪漫幻想,当然要和天蝎座一辈子在一起,双鱼座就算会喜欢上别人,也不会同时脚踩两只船,而天蝎座在感情上也是非常专一的,更何况他们和双鱼座在性格上也非常合适。
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这两句诗大家肯定都不会陌生吧,被广泛用于婚礼现场,估计连司仪都快要说吐了。
但是且慢,这两句诗真的是说爱情的吗?其实,这个问题已经争论了两千多年了。
这两句诗出自《诗经·邶风·击鼓》——
击鼓其镗,踊跃用兵。土国城漕,我独南行。
从孙子仲,平陈与宋。不我以归,忧心有忡。
爰居爰处?爰丧其马?于以求之?于林之下。
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于嗟阔兮,不我活兮。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
现今我们看到的《诗经》,是由汉代毛亨所传,很多人也将其叫做《毛诗》。
其实在汉代时,研究《诗经》的共有四拨,除了毛亨之外,还有齐人辕固生传的《齐诗》,鲁人申培公传的《鲁诗》,以及燕人韩婴传的《韩诗》。在西汉时,《毛诗》不如其他三家,属于在民间流传的私学,直到东汉经学大师郑玄亲自作笺,才开始流行,另外三家反而慢慢消失了。
唐朝初期,孔颖达奉诏撰定《五经正义》,在毛亨传和郑玄笺的基础上加以正义疏通,完成了《毛诗正义》,不仅是唐代明经科的官定教科书,还被收录进《十三经注疏》,地位非常高。
《毛诗序》中称:“《击鼓》,怨州吁也。卫州吁用兵,使公孙文仲将而平陈与宋,国人怨其勇而无礼也。”
在《左传》中,明确记载了州吁的乱卫事件,诗文中也点出“孙子文仲”、“平陈与宋”,因此《毛诗序》所言基本可信。
前三章节的内容几乎不存在争议,那么就按照《毛诗正义》的注疏来翻成白话文:“战鼓擂得镗镗响,士兵踊跃练习兵器。有人服役土工,有人在漕邑修筑城墙,偏偏只有我远征南方,跟随着孙仲子,平定了陈蔡。平定了以后还不让我回家,我不禁忧心忡忡。在哪儿安身歇脚?在哪丢失马匹?你们到哪儿找我啊?就在那荒远的山林里吧!”
至于最后两章,在历史上争议很大。西汉《毛诗故训传》说:“契阔,勤苦也。说,数也。偕,俱也。”
东汉郑玄和毛亨大意一致,但是他把“说”看成是“悦”的通假字。《毛诗笺》云:“从军之士与其伍约:死也,生也,相与处勤苦之中,我与子成相说爱之恩,志在相存救也。执其手,与之约,示信也。言俱老者,庶几俱免于难。”
郑玄明确指出,这句诗就是指“战友情”,参看诗句中“与其伍”。郑玄是汉末时期经学大家,《毛诗笺》注在《周礼》《仪礼》《礼记》之后,证《诗》时多引用《礼》,虽有些牵强,但其说法在之后几百年间仍被视作圭臬。
历史可考第一个认为是指“男女之情”的,是王肃。和郑玄一样,王肃也是博览群经的大家,在魏晋时期影响力非常大,清朝的皮锡瑞在《经学历史》说道:“郑学出而汉学衰,王学出而郑学亦衰。”
但可惜的是,王肃所作的《毛诗注》《毛诗问难》等书籍并未流传下来,但是《毛诗正义》有引用王肃的解释:“言国人世家之志,欲相与从生死,契阔勤苦而不相离,相与成男女之数,相扶持俱老。”
当时,王肃和郑玄在学术上不和,你说东我就说西,“男女之情”一说历经魏晋南北朝依然未能成为文学界主流,直到唐朝时期的《毛诗正义》,依然认定其为“战友情”。
但是到了宋代,疑古风气渐起,北宋大文学家欧阳修在《诗本义》中指出:“《击鼓》五章,自爰处而下三章,王肃以为卫人从军者与其室家诀别之辞,而毛氏无说,郑氏以为军中士伍相约誓之言。今以义考之,当时王肃之说为是,则郑于此诗,一篇之失太半矣。”
欧阳修认同王肃的看法,也认为是写夫妻男女之情,并认同诗作背景为州吁连同陈国、蔡国伐郑,据此提出质疑:第一,州吁当时属于篡位,人心不向,并非是郑玄所指的士兵之间背叛和逃离;第二,《左传》等典籍记载,当时并未发生战争,仅围困郑国五日就走了,因此士兵奔逃、背弃的理由不成立。
男女之情的说法,直到宋朝理学家朱熹所著的《诗集传》问世,才真正成为主流看法,此后元明清八百年无人可撼动其地位。
到了近代,钱钟书先生同样认为是指男女之情,并在《管锥编》中基于王肃的说法加以推演——
《笺》:“从军之士,与其伍约:‘死也、生也,相与处勤苦之中,我与子成相说爱之恩’。志在相存救也;‘俱老’者,庶几俱免于难”;《正义》:王肃云:“言国人室家之志,欲相与从;‘生死契阔’,勤苦而不相离,相与成男女之数,相扶持俱老。’”
按《笺》甚迂谬,王说是也,而于“契阔”解亦未确。盖征人别室妇之词,恐战死而不能归,故次章曰:“不我以归,忧心有忡”。
“死生”此章溯成婚之时,同室同穴,盟言在耳。然而生离死别,道远年深,行者不保归其家,居者未必安于室,盟誓旦旦,或且如镂空画水。故末章曰:“于嗟阔兮,不我活兮!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!”
但是,到了21世纪以来,“战友情”一说再次被提出,认为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所言之情绵绵厚重,谁能说一起同过窗、一起扛过枪的感情,就低于两情相悦情投白首的感情?
在笔者看来,无论是理解为战友情还是男女情,其实都没有问题,最重要的是从该诗中所获得的“生死相约”的真情,很值得今天的人学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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